「回頭看看歷史中最糟糕的時刻,總是人們相信某些絕對信仰與絕對教條的時候。他們如此認真嚴肅看待那些內容,使得他們堅持世界上其他人都得要同意他們的看法。」—丹茲講座系列演講「價值的不確定性」,1963

「我對科學的想法是,讓科學那麼困難的原因之一是它需要很多想像力。」—BBC節目《想像真有趣》,1983

「你問我對於生命的看法之類的事情,好像我很有智慧的樣子。我可能偶爾有這樣的表現,不過其實我沒有什麼智慧,我只知道我有些看法而已。」—《費曼手札:不休止的鼓聲》,致凡得海,19867

「我得說清楚,我的身分是科學家,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沒有和其他活生生的人接觸。我認識這些日常打拚的人們,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我喜歡到拉斯維加斯,去和那邊的表演女郎及賭徒談天說地,我經常四處閒晃鬼混,因此真正認識那些為了生存努力的市井小民。」—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我很想學畫畫,心裡一直有個念頭:這個世界很美,我想要表達這份情感。」—《別鬧了,費曼先生:科學頑童的故事》

「我小時候發現世上沒有聖誕老人時,並不覺得沮喪,反而鬆了一回氣,因為這樣就很容易解釋為何全世界有那麼多小朋友能在同一天晚上收到禮物了。」—《洛杉磯時報》,19941127日。

「哲學並不會讓我厭煩,浮誇自大才會。他們好像在嘲笑自己。」—《全知》雜誌訪問,19792

「人類的心智是演化而來的,從動物演化成人,心智就如同新開發的工具,本身有弊病和難題。心智有自己的麻煩,其中之一是心智自己產生的迷信會污染自身,造成混淆。唯有讓心智保持某種程度的規律,才會醞釀出發現,讓人類在某些領域小小進步,而不是一直繞著圈打轉,最終墮入深淵。」—伽利略專題研討會〈現代社會中科學文化所扮演與應扮演的角色〉(What Is and What Should Be the Role of Scientific Culture in Modern Society),19649

「如果你稍微認識大自然的複雜程度,以及地球上生命演化的過程,你就會了解生命的形式可能會有多麼驚人的變化。」—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到了某個時刻,有些物種學習的速度會提高到某種程度,突然就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事。一隻動物所學到的事物能迅速傳遞給其他同種個體,再傳播出去,因此整個物種都不會失去這份學習內容。如此這般,這物種就可能開始累積知識。某些時刻,這個過程被稱為『傳承』(time-binding)。」—全國科學教師第十四屆大會演講「科學是什麼?」,19664

「人類習慣於用具有生命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世界,我們無法了解『不具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也不能了解這個世界在大部分的時間裡是沒有生命的,目前宇宙中幾乎所有地方也都是沒有生命的。」—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人們不相信科學研究需要想像力,這真讓我驚訝。科學中的想像力很有趣,跟藝術家的那種不同。要想像之前從沒見過的事物、想像出來的內容要能吻合每個觀察到的細節,又要和過去的想法不同,極為困難。除此之外,想像的內容得是明確肯定的敍述,而非虛無飄渺的說法,這真的很難。」—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如果我坐在泳池邊,而那個跳水的女孩不是很漂亮,那麼我就會想其他的事,我會思考水中的波浪和其他在水中形成的東西。」—BBC節目《想像真有趣》,1983

「我在那裡的時候很怕女孩子。我記得我得去拿信。我要告訴你我的這些差異,看看這社交態度是如何形成的,真的很有趣。當我從樓上把信拿下來,就在這時剛好有一些低年級的學生和女朋友們坐在階梯上,還有兩個女孩。她們只是坐在階梯上聊天,但我就是不知道怎樣才能帶著信從她們身邊走過。我很怕女孩子,我很怕這整件事。」—韋納採訪費曼,196635

「某個概念的擁護者,會帶著恐懼的眼光看待相信其他概念的人的舉動。這個恐懼來自於觀點的不同,使得對於人類這個種族的種種可能性被導入了錯誤與狹隘的窄巷中。事實上,歷史上無數殘暴可惡的事,起因於一種錯誤的信念,認為哲學家最終已了解人類的非凡潛能和奇妙的能力。」—丹茲講座系列演講「價值的不確定性」,1963

「現在所有的物理學家都從愛因斯坦和玻爾那裡學到,有時候一個概念乍看之下全然矛盾,但仔細分析所有細節及實驗結果之後,可能並非如此。」—《1963-1970年諾貝爾物理獎演說集》,1972

「我們會竭盡所能,盡快證明自己是錯誤的,唯有如此我們才能進步。」—《物理之美:費曼與你談物理》

「我們會說科學是好的,但這並不表示沒有科學就不好。」—「費曼物理學講座」第三堂課錄音,1961103

「問題幾乎全都是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道格拉斯高等研究實驗室,相對論演講錄音,1967

「科學與商業或其他職業不同。科學家彼此合作,以了解大自然。我們已經學會了,要非常小心地認可和尊重任何想出有用新點子的人。」—《費曼手扎:不休止的鼓聲》,致戴利亞哥(Rafael Dy-Liacco),19786

「不過,如果某件事並不科學,如果這件事不能當成可觀察檢測的對象,並不意味著這件事就是無效、錯誤或愚昧的。我們沒有意圖去爭論科學不管怎樣就是好的,其他東西無論如何就是不好的。」—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科學並不是專家的事業,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科學的年代」,1963

「刺激的事經常發生:你一開始研究時抱持的概念被全部推翻。」—《全知》雜誌訪問,19792

「有件事讓科學變得困難,那就是科學需要大量想像。我們很難想像事物的真實模樣就是那麼瘋狂。」—BBC節目《想像真有趣》,1983

「在科學這個領域,有些原理要經過學習才會明白自己知不知道,以及自己知道多少,你得小心,別搞混了。」—約克郡電視台節目《另眼看世界》的訪問,1972

「當你解釋一個『為什麼』的原因時,你得處於一個架構中,在這個架構中包含了一些事實;不然你就只能一直問『為什麼』而已。」—BBC節目《想像真有趣》,1983

「一開始是這樣的。對我來說,這個概念既明白又優雅,使我深深的愛上了它。這就像愛上一個女人,只有在你還不太了解她的時候才可能愛上她,因為這樣才不會看到她的缺點。這些缺點後來才會顯現,不過此時愛意已堅,會讓你繼續和她在一起。所以雖然這個理論很困難,但是在年輕的熱情之下,我也會一直研究這個理論。」—《1063-1970年諾貝爾物理獎演說集》,1972

「一般民眾的態度是想要找到答案,而不是想要找到有方法獲得答案的人。」—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確定的年代」,1963

我得指出,人並不誠實,科學家也不全然是誠實的。多說無益,沒有人是誠實的。科學家也不誠實。只是人們通常相信科學家是誠實的,這使得狀況變得更糟。說到誠實,我的意思並非是你只能說真實的事情,而且你還要搞清楚整個狀況。你要弄清楚所有的資訊,但是這得要其他人聰明到能夠下定決心才行。」—丹茲講座系列演講「不確定的年代」,1963

「我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不科學的年代,各種訊息連番轟炸,還有那些電視語言、書籍等,都是不科學的。並不是說這些都不好,不過它們是不科學的。結果就是有許多假借科學之名行事的知識暴君。」—全國科學教師第十四屆大會演講「科學是什麼?」,19664

「我認為數學不算是科學,就某方面來說不算是自然科學,可能是『非自然」的科學。」—「費曼物理學講座」第三堂課錄音,1961103

「我學到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當你有很重要的原因而要去做某件事的時候,你必須經常回頭看,看看最初的動機是否依然正確。」—「為了科學的未來」訪問

科學家身上不尋常的特質是,不論做任何事,他們都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自信滿滿。他們總是抱持著一定的懷疑,想著:『這可能會這樣』,然後嘗試看看。他們一直都知道『凡事都有可能發生』。」—《全知》雜誌訪問,19792

「我們總可以很簡單對別人說:『你能解䆁我們所見的這個世界目前為什麼是這樣,這很了不起,但明天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事實上我們依然努力尋找答案,這讓我們保持積極的態度。」—麻省理工學院百年紀念講座「談談我們這個時代」,196112

「就人類種族的發展、心智的發展,還有智識生活的發展而言,我們都只處於起步階段,未來還有很長的日子。我們的責任不是在目前回答所有問題,不是要把每個人都驅趕到同一方向,然後說:『這就是解答。』因為這樣我們就等於受到了束縛,讓我們的想像力受到限制。」—伽利略專題研究會〈現代社會中科學文化的角色〉,19649

「我不知道實際上怎樣,不過有趣的是,當你做了一些傻事時,會為了自我保護而不知道自己的愚昧之處。」—〈傑出的費曼博士〉,《洛杉磯時報雜誌》,19864

「一般的傻子沒有問題,你能夠和他們說話,幫助他們。但是自以為是的傻子明明是傻子,卻要把自己的傻遮蓋起來,然後用花招讓別人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這種人我無法忍受。」—《別鬧了,費曼先生:科學頑童的故事》

「我學畫畫,也讀一點書,但我其實是知識偏食的人,我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我的才智有限,只能用來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發展。」—《你管別人怎麼想:科學奇才費曼博士》

 

 

 

陽翎不肖生評費曼:

或許你會發現,費曼平生說過的那些話,看起來時有互相矛盾之處,對同一話題的想法「搖擺不定」,甚至像在自我推翻;實情,這是他在不同場合因應不同對象所說,此外是他「反覆」推敲問題的思維方式,一如他形容思考就像是「內心深處自我對話」的過程,不只是單純在回應、批判他人的想法,同時是回應、批判自己的想法。

可見,這絕非部分毫無主見的人那種搖擺不定,完全不是那回事,卻是費曼在科學思辨之中,誠懇渴求找到一個問題的真相,而不是滿足於片面或虛假的解答,對他而言,只有「自以為是的傻子」才會喜歡自欺欺人。

同理,費曼不但擅長諷刺那些荒謬的見解,也擅長自我嘲諷,有時激讚物理學家的重要性,有時又批評物理學家的愚蠢與狹隘;他是位真正浪漫的人,努力擺脫各種防礙認清真相的框架和制肘,不停轉換看事的角度,享受挑戰,熱切期待新點子的出現。

曾經,費曼的朋友貝特(Hans Bethe)就曾這樣評價他:

「有兩種天才。普通天才有偉大的成就,但是這些成就讓你相信,如果自己夠努力的話也能辦得到。另一種天才是魔術師,你完全不知道他們如何達到那些成就。費曼就是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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